也就在他走到门外的那一瞬间,我的视角从上帝视角变成了他的视角。
我回头看向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确实像吸血鬼的城堡,有着黑黑的墙砖、高高的塔楼和尖尖的塔顶。
我继续往前走去,走着走着,走到了一条桥上。
这条桥的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对面是绿色的树和灰色的山。
我走上桥,往对面走去,在我走的时候,桥越走越窄,原本好几米宽,能并排走好几个人的桥,现在只能让我一个人通过了。
这还只是在我走到桥的一半长度的时候的桥宽,当我走到尽头时,桥就只剩下一根头丝一般细了,不过就算是如此细的桥,我还是顺利地走到了对面。
在我还没过桥前,桥对面的树和山是很高的,我想它们应该是挺高的吧,毕竟有着远小近大的原理,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它的体积是地球的13o万倍,但因为它离地球有1。5亿千米,所以在天空中只有鸡蛋大小。
我想对面的树和山也是这样,但在我走过去时,我错了,我现远小近大的原理失效了。
我在远处看到只有一指高的树和一脑袋大的山,在走近看后还是只有一指高,一脑袋大。
树像是楼盘售楼部用的沙盘模型中塑料小树,山则只是一块大石头。
这究竟是哪啊?我这样想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打开地图软件,点击定位。
定位居然成功了,虽然定位成功了,但周围没有任何地名,地图上也是一片空白,只有蓝色的定位符号孤零零地显示在屏幕中央。
一个帐篷中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突然,男的起床了,打开了挂在帐篷顶上的灯。
灯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帐篷,也把正在睡觉的女人照醒了。
“怎么了?”女人虽然醒了,但还是闭着眼,还转过身去想要尽可能地避开灯光。
“好痒,好多蚊子在咬我。”男人一边挠着身上的皮肤,眼睛则在左右扫视,一边在说,“我感觉有一万只蚊子在咬我,我身上像是被咬了一万个包。”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一万只蚊子,这样太夸张了吧。”女人被男人的话逗笑了,似乎在认为男人在开玩笑。
一万只蚊子?一个小小的帐篷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万只蚊子,男人应该是被一两只蚊子咬了,于是夸张地说有一万只蚊子在他身上咬了一万个包。
“好痒,好痒。”男人继续说,手继续挠着。
“那你快点把蚊子找到,然后拍死,接着关灯,好继续睡觉。”女人说。
“蚊子,蚊子,你在哪?”男人腾出一只挠痒的手并在空中挥动着,看来是想通过扰乱空气的流动去惊扰蛰伏在黑暗中的蚊子,使它们飞起来,飞到灯光下。
突然,男人像是找到蚊子了,剩下的那只手也不再挠痒了,两只手一起合作,于是帐篷中就出啪啪啪的声音。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帐篷中的啪啪声响个不停,要是真有一万只蚊子在里面,或许还真会持续如此久的巴掌声。
啪啪啪……
男人还在打蚊子,女人却顶不住了,说道:“你打个蚊子怎么还拍这么久啊?”
女人说着,忍不住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出一声尖叫。
她看到一个全身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像是随时要滑落在地的内裤的人对着帐篷的角落不断拍掌。
“怎么了亲爱的?”他转过身,眼神中透出着关心,不过看他瘦削到凹陷的两颊和毫无血色且干瘪的嘴唇,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吧。
他虽然转过身来,但他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来,啪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你……你是谁?”女人惊恐地往后退,退到了帐篷的另一个角落。
“我是你的老公啊?”男人说。
“不,我不认识你!”女人的老公是一个大胖子,而眼前的男人却只是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人。
“我就是你的老公。”男人又说,他说这一句话的语比上一句要慢,气息也更弱了,像是快死了。
女人听了,也许是感觉眼前的男人毫无威胁,也许是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就是自己老公的声音,也许是内裤的颜色和花纹和他老公的一模一样。
“老公,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女人问。
“我找到蚊子了,你看,这只蚊子吸得饱饱的,飞也飞不动,只能被我按着打了哈哈。”男人往旁边挪了一点,让灯光能够照亮帐篷的这一个角落。
女人看清楚男人在干什么了,不过也只是看清楚了一眼,男人就把蚊子打死了。
男人确实在打蚊子,一只大到如七岁小孩的蚊子,它确实吸得饱饱的,肚子涨得满满的,把肚皮撑得很薄,薄到能透过灯光看到里面的血液在随着男人的巴掌落下和抬起间波动着,泛出一层层涟漪。
在女人看清蚊子还没来得及尖叫时,男人的巴掌又一次落下了,而在这一次过后,男人不用再拍蚊子了,因为那只蚊子被打死了,肚子里的血像被戳破的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砰的炸开了。
血液四散飞溅,涂满了整个帐篷,厚厚的血液黏在帐篷上,使帐篷的灯光都透不到外面,要是有人在外面看的话,他会觉得是关灯了。
飞溅的血液还飞到了女人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里,于是惊叫就被血液堵在了喉咙,最后化为一声咕噜吞回了肚子里。
ps:感觉不做梦不是喝有助眠作用的茶的原因,应该只是恰好不做梦而已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