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烂尾楼里被一个人追着,从楼下追到楼上,从地面追到了天花板上。
每一层楼都有天花板,每一个天花板都分隔着楼上和楼下,然而,这栋楼的天花板却不像一般的天花板,只是分隔着楼层,还似乎有着炼金、熔铁的作用。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爬到天花板上,看到了脚下有着一条条微微凸起把铁皮地面分隔成一个个正方形的铁线,也看到了这片铁皮地面上分布规律的正方形熔炉,像是一个围棋棋盘中挖了许多坑,然后往坑中倒入岩浆似的还冒着泡的灼热液体,又或许这就是岩浆吧。
追我的人也爬上了天花板,可他爬上来的入口不是我刚刚上来时的这个,他那个入口处刚好有一个下陷的热坑,所以他一上来就踉跄了一下,手中的菜刀掉进了热坑中,马上就被熔化了,坑中的红色的液体变得更亮了。
于是我不再逃跑,接着和他打了起来。
我和他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像是摔跤比赛,也像是捶打牛轧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了”,我的右手拳头打进了他的嘴巴里,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耳朵中,我膝盖往往上一顶,他的肚脐眼就像黑洞一般把我的半只脚吸进去。
我们打着打着,突然就不打了,不是因为不想打了,而是因为动不了了,我们的四肢都互相被对方的身体“绑住了”,动弹不得。
不过,我的左手的手指还是能动的。
我看向我的左手,看向我左手边上,那触手可及的半个塑料水瓶,也看向水瓶旁边咫尺能及的热坑。
我拿起塑料水瓶,它的上半部分已经被人割掉了,只剩下下半部分了,不过这样挺好的,坑里面的岩浆就能很容易地勺起来。
我把塑料瓶放到坑中,勺起了半个塑料瓶的半瓶岩浆,然后倒在了他的脸上。
他吃痛,他大叫,脸上被岩浆浇到的地方开始冒出水泡,像是烧水时不断从锅底下冒出的水泡一样。
过了几秒,他的脸就沸腾了,像是烧到一百度后已经沸腾的水还继续加热着。
随着他的脸在沸腾,他的身体逐渐萎缩,最后像烧干水一般,变成了一张人皮。
而我,也从他的身体中挣脱出来了。
ps:醒来的我听到床的左边有震动声,像是手机出来的震动,于是就伸手摸去,没摸到什么,震动也停了。
但我的手机是放在床的右边,在震动停下后我拿起放在右边的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多。
(二)
天色渐黑,我在公交站里已经站了许久,或许我早已错过了末班车,毕竟有些公交下午五点就停运了。
于是我打开手机,点开滴滴,看到旁边就有一辆停着的滴滴车。
我开始设置终点,终点是xx大酒店。
在设置好终点后,滴滴的界面下方马上就弹出了路线以及车费。
什么?1589块?居然这么远?
可再看一眼,路程也就几公里,原来,我少看了一个小数点,不是1589,而是15。89。
我点下叫车键,几乎点下去的那一瞬间就有司机接单了,而且就是那一辆车。
我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滴滴车往我这边开来,在车的定位和我的定位重合时,我抬起头,看到了那辆红色的滴滴车。
这辆车小小的,看起来像奇瑞qq,而且这么小的车一般比较受女性喜爱,毕竟倒起车来比较容易。
车开到我面前,我看向车内,果不其然或是说“梦想成真”,驾驶位上确实是一个女性,一个穿着红衣服,戴着红色倒三角形镜框的眼镜。
副驾驶位的车窗下降,露出了坐在副驾的另一位女性,在这位女性旁边,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对我说:“前面坐人了,你到后面去坐吧。”
我打开后排的车门,一开门,我就听到了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后排也坐着人,一个穿着女仆装、身材肥硕到挤满了整个后排的黑皮肤女人,她的两只手还分别抱着两个婴儿。
这也算有位置?虽然后排才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可这一个大人比得上三个大人了吧。
“进来,进来吧。”胖女人一边叫我进来,一边往里面挪动着,在她移动时,整辆都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摇晃起来。
她挪了半天,挪出了一个位置出来,接着我就坐上车了。
我刚把门关上,女司机就兴奋地大叫着,“出,朝着快乐出!”
在梦中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后果或是目的地是什么,车就往前开去了。
车子一路从晚上开到了早上,从大路开到了只能允许一辆车行驶的小路,这辆奇瑞qq还真没开错。
最终,车停在了一栋土黄色的建筑前,除了颜色是土黄色,我感觉墙也是土黄色的土做的,看其墙面凹凸不平的质感和像地上的土一样的颜色,这不就是一土墙嘛。
“出,朝着快乐出!”女司机打开门,又兴奋地大叫着。
在女司机下车后,车上的乘客们也下车,跟着那位女司机进入了那栋土黄色的建筑,然后我也跟了上去。
建筑有很多层,但每一层只有房间。
我不知道我上了几层,我只记得其中一层。
那一层的房间的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画,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有一张黑色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个修成白色八字胡的老人,他一看到我们就开始自言自语,嘴里说着:英国、德国、二战、绅士、大炮之类的词所组成的一句句话。
在这一间房间后,我就没再上一层了,因为水从楼梯下漫上来了,来势相当凶猛,我一下就被冲到水里了。
ps:本来第二个梦已经记不得了,但在写第一个梦,写到“扭打成一团”时,突然就想起来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