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
(二)
“啊~用了消毒水浸泡过,还用太阳晒了的被子就是不一样。”我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深深地吸着上面的味道,一股奇特的味道马上钻进了我的鼻腔内部,我像是闻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紫外线的气味,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底下。
“话说这被子是谁收回来了的?”我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然后翻了身,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我早上打电话给奶奶,让她回来帮我把洗衣机里的被子、床单和枕头套都拿出去晒,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奶奶还没有回来,所以是谁帮我拿去晒了,晒干了后还整整齐齐地铺在我的床上。
算了,不管是谁,反正被子干了就好。我这样想着,盖上被子,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啊!”
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
我听出这个声音是谁,是我的妈妈。
我打开门,往她的房间走去,当我走进房间时,我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尖叫了,原来是我弟弟正拿着一盘水往厕所的门里泼,而厕所门刚好开了,我妈妈的衣服湿了一半。
我现没出什么大事,于是走回了我的房间,又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弟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哥哥,给我开门,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听到弟弟这么说,我心想:哼,说啥?肯定是想趁我开门的时候泼水,我才不开呢。
于是我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不开,快滚。”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外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就连离开的脚步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但我又不敢开门,生怕他还在门口蹲我。
怎么办呢?我心想,这样的话我睡不着啊。
我在想的过程中,手突然碰到了门的把手,我看向把手,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注意。
我蹲下身子,眼睛往门把手的锁眼靠近,越靠近,我的眼睛就越睁越大,在几乎贴上锁眼时,我的眼睛张开到了极致,我也看到了门外的场景。
弟弟还在门口,他的两只手正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两只手相互交叉扭曲,往我的门靠近。
突然,一道水流从他的手里射出,射中了门把手上的锁眼,水从锁眼中流出,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哎呀。”我大叫一声,急忙站起来并远离房门,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好你个弟弟,小人!”我的眼睛里全是是水,但因为我是倒着的状态,所以眼睛受到床的压力导致眼睛里的水流不出来,但眼睛流不出来却能从别的地方流出来。
我能清楚地感到眼睛中的水开始流动,先是往下走,往鼻子处流去,流到了鼻腔深处和我们把舌头往口腔内部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往上顶就能顶到软肉(查了一下这个部位好像叫软腭)之间,但这还没完,水继续流动,接着从鼻腔和口腔的相同处流出来(好像叫鼻咽),流到了口腔里,最后从口中流了出来。
流口水了?口水不断地从嘴边流出来,流到枕头上,很快,枕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水迹。
我抬起头,看着这块口水迹说:“又要洗了。”然后我就把枕头套拆了下来,没想到的是,在我拆了一个枕头套后,里面还罩着一个枕头套,而且这枕头套也湿了。
“是谁在一个枕头上套了两层套啊?”
(三)
在一个小河上泛舟,河边都是一些外国样式的建筑,就连和我在同一条船上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里应该是水城——威尼斯吧?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感觉和梦里的差不多,差不多的船尾处高出一个头的船,差不多的岸边房子的阳台上种满了一盆盆或紫或红的花,还有差不多快要漫到房子门口的河水。
“你和那个x苏(她好像在说一个外国名,我就记得有一个苏字)还有联系吗?”女人对我说。
“没有。”我摇摇头,但在我心里,我想的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还和这个x苏还有联系。
“这样啊,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她又问。
我还是摇了摇头,但头只摇了一下就定住了,因为我看到了x苏,他正坐在岸边的一家咖啡店外,坐在那里悠闲地喝咖啡。
不行,不能让她看到x苏在这里。我心想,但这船的行进方向却不可避免地会看到x苏。
突然,我灵机一动,伸出手指向水底,对女人说:“你看,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其实水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这能让女人的视线只停留在水上,从而忽视x苏,等船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看不见x苏了。
“你看,水里还真有东西。”女人突然说。
“噢,是吗?”我也跟着往水里看去,好像还真有东西,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可能是一条鱼吧。”我对女人说,说完我移开了视线。
“什么鱼有两条腿?”女人莫名奇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鱼人或人鱼呗,人鱼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鱼人就是整体是人,但身上却有鱼鳞和鳃等鱼才有的器官。”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看看水底。”女人又说。
“该不会水里有美人鱼吧?”我笑着说,但下一秒我的笑容就凝固了,水里正游着一个人,他全副武装地穿着整套潜水装置,在水中仰泳着,还对我们打招呼。
我马上转头朝已经经过了的咖啡店看去,原本坐在露天桌子上的x苏不见了。
我又把头转回水里,水中的潜水员只戴着一个氧气口罩,额头完全露了出来,所以他露出了他标志性的一字型连眉。
这是x苏特有的特征,而这个人就是x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