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有小二闻声而出,见状连忙驱赶薛宴惊一行:“你们这群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变态啊?变态吃你家灵米了?快走快走,不许骚扰我们的顾客!”
那客人脸色越发黑如锅底,快步走开了。
“你们修真者……”话本作者欲言又止。
()所有人微笑着看向她(),她被迫知情识趣(),把话头咽了下去。
薛宴惊面色如常,倒是带队女修觉得他们该给凡人留下些关于修真界的好印象,便拉着话本作者躲开这些安静的街角巷尾,只往正常的闹市里钻去。
经过集市中心,她见到一家园子门口排队者众,提心吊胆地一看,发现是演皮影戏的戏班子,这才放下心来:“我们进去看场戏吧。”
“也好,”话本作者点头,认真地取出纸笔准备记录,“正巧看看你们修真界风靡什么,我这也算跨界取材了。”
几人便买了戏票,进了这家号称“古往今来最真实的皮影戏”园子。
这种地方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领队放心地在后排落座,叫了园子里的小贩过来要了几杯淡酒。
不多时,戏文开场,幕帘拉开,一片漆黑中,忽然亮起一线灯光,一个女皮影人伸着懒腰,从床上醒来。
这皮影人做得极为美貌又极其真实,檀口樱唇,眉黛青颦,莲脸生春。眼神好些的修士,还能看清她皮肤上的绒毛。她的一举一动也不见牵丝木偶般的滞涩,反而极为自然。
话本作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真实的皮影人,一时看呆了去。
何止她,其实玄天宗一行人也没什么见识,此时盯着台上,都有些发怔。
“小姐!”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喝,又一个皮影人从门口转了进来,“那李家公子又来了,生得和一只癞皮狗似的,怎好痴缠佳人?”
“小桃,不许乱说话!”那小姐轻斥一声,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描眉。
她在丝线控制之下,却连描画眉心花钿时都能落笔恰到好处,让台下凡人不由惊叹。
被称作小桃的丫鬟一跺脚,负气走开,不多时再度回转,脸上喜气洋洋:“小姐,郡守公子也来拜访了!”
小姐秀眉微颦,面上却不见喜色。
那小丫鬟咿咿呀呀地唱起了一段戏文,大意便是她家小姐生得貌美,引来几家公子争相求亲,有人癞皮狗想吃天鹅肉,竟敢与郡守公子争锋。
剧情似乎俗套了些,但是这栩栩如生的皮影人,还是牢牢吸引着观众的视线。
不多时,小丫鬟口中的两位公子登场,那被称为“癞皮狗”的李家公子皮影却做得眉目俊朗,反之郡守公子则要逊色很多,叫观众们立时猜出了谁才是真正的主角,再看郡守公子的甜言蜜语,都猜到他是在哄骗佳人。
眼看小姐的父母都被蛊惑了去,小姐夜夜哭泣,对着月亮乞求:“归一在上,求您帮帮我!”
台下宋明一怔:“她刚刚说什么?归一?”
一旁也有人嘀咕:“这折戏我看了两场了,上次不是念的月神娘娘在上吗?”
“我前日也看过一场,”有人接话,“你觉不觉得这郡守公子的脸变样了?”
观众们都以为兴许是持线者口误,并没有过多在意。
随着小姐明确拒绝了郡守公子,他在她面前逐渐暴露了强横的真面目,但她
()的父母却被他温文尔雅的假象骗得团团转(),答应了将女儿L嫁给他。
定亲以后⒌()_[((),郡守公子却不想等到洞房花烛夜,提前便闯入了小姐闺房,拉着她要成就好事,但那“癞皮狗”李家公子却忽然出现,化成一只巨犬,一口将郡守公子吞了下去。
随后他向小姐承认,他本是她家府里养的一只护院犬,一日见到郡守公子借着来拜访小姐的名义,在院子里调戏府里丫鬟,便大声吠叫着咬住他的衣角想惊动小姐和老爷夫人来撞破丑事,郡守公子嫌它碍事,一脚将其踢死。它的魂魄却附在了当日坠河死去的李公子身上,急忙赶来阻挠这门亲事,却被其他人斥为想高攀的癞皮狗。
“……”
这个剧情转折,让玄天宗一行人心下一言难尽。
不过李公子化成巨犬的一瞬间,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皮影转换极为自然,观众们紧盯着没有眨眼,却也并未发现持线者是如何在一刹那间更换了皮影的。
郡守公子是趁夜偷偷潜入小姐闺房的,谁也不知他的行踪,便未把他的失踪与小姐一家联系起来。
最终一场戏阖家欢乐地落幕,持线者从幕后转出来鞠躬领赏,领队女修给了打赏,一旁话本作者还有些愣怔:“这些皮影人也未免太精致了些,我险些要怀疑他们是真人扮的了。”
薛宴惊饮了一口荷花露,从容道:“不用怀疑,他们的确是。”
“什么?!”宋明高声惊呼,见几道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连忙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把人缩小的,”薛宴惊望着戏台,“但李公子明显就是真正的犬妖扮的,而那位小姐,也已经对我求救了。”
“什么时候?”宋明追问一句,随即也反应过来,“是了,拜月!”
“嗯,”薛宴惊饮尽杯中酒,手中寒光一闪,“拔剑吧,道友们,来活儿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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