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打过来了,满个高句丽朝堂的人是恐慌,现在这消息一出,朝堂上的人包括平原王在内是无比震惊。
怎么这忽然之间,就生这样的事情,这三王子才被俘虏了多久,居然就称王了。
当然大家一想也就知道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三王子高建武的自己做主的事情,而是在隋军的授意之下故意放出来扰乱高句丽军心的消息。
平原王当机立断,在得知消息的几分钟之后就对着属下大喝:“昭令下去,三王子高建武不思进取,媚外求荣,实在无父无君之人,今日起撤销其一切爵位和俸禄,贬为庶人。”
“哼,想要如此明目张胆的争权,真当我是个蠢笨之人不成?”
“边境大军撤回两成,其他城市集结军队,既然乐浪城已失,就集结兵力保卫国都,派遣先锋军袭击南浦城,切断隋军补给路线,本王就不信了,隋军如此长途跋涉之下还能补给到位,只要补给一断,留在这里的人,都是瓮中之鳖。”
平原王作出了他现在能作出的最快,也是他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今日震惊的不只是高句丽朝堂上的人,同样还有刚返回幽州城的晋王殿下。
前线战事有了阴世师做镇,众将在鼓舞人心的胜利消息下,本身的内部矛盾现在提的也是甚少,士气高昂,所以杨广就先返回了作为战线指挥所的幽州城统筹大局。
杨广刚返回了幽州,就接到了高句丽传回来的消息。
接到这消息,杨广也是一样的震惊,因为高句丽三王子现在称王的消息并不是他指示的,而是前线擅作主张,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的消息。
杨广诧异的看着袁天天:“这是李靖的主意吗?”
袁天天拿出李靖的密信说:“殿下一起到的还有李靖的信,此事不是他的主意,他也是刚得到消息就传了回来。”
“那是谁做的?总不能真的是高句丽的三王子吧。”
袁天天紧接着拿出了来护儿的密信说:“殿下,您要不看看来护儿的信吧,这信是打开过的,李靖看过了。”
杨广不在幽州城的时候授意袁天天看自己的密信,所以袁天天知道他们密信的内容比他自己还早,李靖在自己的密信说说了自己看过来护儿的信,因为李靖知道杨广没下过让高句丽三王子称王的指令,所以李靖也觉得非常的奇怪,只得先看了传回来的各种消息。
杨广此时拿过了来护儿的密信打开。
“晋王殿下,您常让俺来护儿多读兵书,俺可是将您的命令牢牢的记在心里,一点也不敢忘,三日一小读,五日一大读,不说博览群书也得是看了不少了,之前听您在关于吐谷浑事情上的分析,俺觉得甚是有道理,包括控制了吐谷浑的太子,蜀王殿下居然没好好的利用他,反而是将之作为杀伤敌人士气的筹码,蠢,很蠢。”
信看到这里,杨广就大致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耐着性子往下看。
“俺在南浦城的时候抓到了这个逃跑的高句丽三王子,这娃娃怂的很,当天被俺一抓就差点尿了裤子,没骨气的东西,但是当晚俺一想,咦~这不是一样的吗?”
“咱们现在的情况和当初蜀王碰到的情况是基本一样的啊,俺马上反应了过来,绝对不能犯和蜀王一样的错误,俺可不能到时候被殿下骂是个蠢笨之人,所以当机立断,力排众议,将这个没用的高句丽三王子推上了王位,高举王旗,从内部反了高句丽。”
“殿下,您也不用过多奖赏,俺来护儿从来不是一个贪功之人,能为殿下做事,这是应该的。”
杨广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这个来护儿啊。”
袁天天肯定的说:“殿下,来护儿的话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道理?你就是单纯的怕我责怪他才这么说的吧。”
袁天天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杨广的眼睛,但是杨广似乎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反倒是说:“此时高句丽的情况和当初吐谷浑的情况,只能说有些许的相似之处,但是并不完全相同。”
“先,吐谷浑的太子是自己来投的,而且掌握了一定的实权,在国内有一定的威信和支持度,以他为旗帜建立起来的组织可以高效有序的在战后接管吐谷浑的统治,而因为其是自己投敌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能被动的成为大隋的附庸,这种结果无论怎么样都是极好。”
“高句丽的三王子,据我所知就是个无能力的小孩子,除了几个近臣之外并没有属于他的实力,就算是真的扶持他上位了也没有能力管控住高句丽的局势,反而可能加剧高句丽的纷乱,而且时间点也不对,这样的人只能在战后扶持上位,现在扶持上位,反而是让高句丽的内部更加统一对外。”
袁天天问:“殿下,那来护儿这样自作主张,是否需要降下责罚?”
“这个来护儿,做事真是冲动,不过好在这事情倒也是无伤大雅,单纯恶心一下高句丽王的效果还是有的,罢了罢了。”
刚说完杨广由走了回来:“不行,不能算了,不然真的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袁天天点点头:“殿下,臣妾说句不该说的,来护儿此举主要错在逾越,不能不惩罚,不然的话别人也会觉得殿下您的仁慈,反倒是对他们的纵容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不假,但是如此擅作主张,罚定是得好好的罚一罚。”
“你说该怎么罚?”
袁天天一时间犯了难:“晋王殿下,这个臣妾倒是真的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为何?”
“来护儿为人忠心,对殿下您的忠诚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素来都是殿下您说冲锋他决不会眨眼睛,就算是乱军丛中杀一条血路他定也是会去,您若罚的重了,难免他心生怨怼,毕竟他这也只能算是好心办坏事,或者说他确实计谋策略不行,但是这也是以前您就晓得的事情,怨不得他。”
袁天天接着又说:“但是不罚的话,他这样私自逾越的行为,说严重了,对将来的隐患非常的大,对于殿下您的威信不利,臣妾愚钝,此时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很好的办法。”
杨广苦笑一声:“这个来护儿啊还真的是会给我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