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问了,李渊也只能开口,就在要开口的时候又顿住了,忽然想到杨广和王韶意有所指的问题到底只是想要听他的看法,还是说在考验他?
今日是晋王府的家臣会议,但是李渊算来不是晋王的家臣,而是杨广现在将之看做家臣,或许现在让他说话就是为了考验他是不是站在杨广这一边。
李渊想到自己现在虽然不算身居要职,但是杨广和独孤皇后提携,慢慢的往上走,杨广对自己也可说尽心尽力,既然都上了这艘船了,总得跟着一起走下去。
略微停顿后还是开口:“殿下,方才王先生所言之事,微臣认为并无差错,万事依礼法才更稳定,陛下颁布旨意也是这个意思,殿下只需要顺着做就好了。”
杨广看着李渊微微一笑,此次皇帝规建东宫,做给众人看,李渊也能明白其意思,我的表兄果然还是在藏拙的。
“高弘德,你觉得呢?”
高弘德没反应过来,便说:“中原动荡,民间之书应有不少,如果我们尽心收集应该可以找到不少。”
王韶和杨广对视一眼,高弘德的理解能力还是不行,还觉得他们在说书籍的事情,王韶都已经在话里将问题往礼法上引了,他还是没明白。
杨广微微一笑,不过他本也就没将高弘德当做是可以出谋划策的臣子,他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他在,高颎就得站中间,这个目的达到便可。
王韶和李渊的意见是一样的,现在还不是时机,虽然杨勇犯错让皇帝和皇后大怒,但是这个时机还不够好,还得等,还得苟。
想想也是,现在让杨勇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吧,自己家几兄弟,后面至少秀儿还在虎视眈眈呢。
杨广顺势也就真的开始谈论起了书籍的事情。
“王义吩咐下去,让人收集数据,我们晋王府出的奖励比陛下颁布的多一些当然是私下里给,收集了再全部送到宫里,也算是为父皇要做的事情做些贡献。”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晋王府外忽然来了唐国公府的人,焦急的找李渊。
“国公爷病重,公子归家吧。”
一听到消息,李渊明显的神色慌张了起来,杨广急忙喊:“王义,备车。”
王义用最快的度去准备马车,杨广怕慢索性直接上马两人快飞奔而去,宇文化及随后赶来保护杨广。
唐国公府,李同安在门口都快急哭了,见到李渊策马而来而安心了下来。
“四哥。”
现在李渊就是整个唐国公府的主心骨,李同安不忘礼数,对着杨广行礼说:“见过晋王殿下。”
“不必多礼的,唐国公情况如何了?”
“兄长今日正午忽然情况急转直下,方才……方才……已经……呜呜呜。”
病来如山倒,李澄之病早已病入膏肓,孙思邈给他看过之后就已经下了死亡通知单了,今日忽然病急,李渊连赶回家见他最后一面也做不到。
李渊呆呆的愣在了唐国公府门口,眼眶通红。
老唐国公夫人走了出来,招招手让李渊进去,李渊一进去扑通就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娘,孩儿没能见上兄长最后一面。”
老唐国公夫人流着泪摸着李渊的头说:“人有生老病死,病急而来,是他命到了,临终前,他写了封信给陛下,请求陛下将唐国公之位传给你。”
“母亲,我……我……”
“你以后就是唐国公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葬礼需要伱操持,偌大的国公府需要你撑着,把眼泪收回去。”
李渊将泪水咽下,不再哭泣了。
李澄历来多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子内,知道自己的身子骨长久不了,从小对于李渊就极尽照顾,没有利益冲突的兄弟两或许才能有如此好的关系吧。
老唐国公夫人对着杨广颔致意:“今日劳烦晋王殿下了。”
“老夫人见外了,都是我应当做的,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老夫人尽管开口就是。”
老唐国公夫人看了眼边上的李同安,而后对杨广说:“殿下,府上要办丧事了,同安属相冲,会冲了她的运势,可否让同安先去殿下府上住些时日。”看书喇
“母亲,我不走。”
“胡闹,你得避讳。”
杨广不知其是真相冲还是假的,但是这是个合情合理的请求,杨广出于任何考虑都不能拒绝,便点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