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沉默如同夜色那般浓重,在整个房间中弥漫开来。
“”
这家伙刚刚在说什么?
甘雨眼眸微睁,没能反应过来刚刚申鹤的话语。
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对方说的是
不,不可能,一个跟随仙人修行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人前说出那种话语,一定是她听错了。
对,一定是。
不过申鹤并没有给甘雨继续当鸵鸟的机会。
她轻轻向前伸出一指,点在了甘雨的脸上,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在诱惑着甘雨向无边的黑暗中更进一步。
“或许你也应该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跟我一样放荡的女人呢?”
“别别开玩笑了”
被人顶着开黄腔,即便是熟人也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本该如此才对。
但不知为何,此时的甘雨竟然有些心虚。
她不敢直视申鹤的双眼,仿佛对方的眼睛中有某种魔力一样。
白日里被工作冷静下来的身躯,此时却又重新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白皙的肌肤上汗毛微微竖起,毛孔在这一刻也向外吐着热气,好似这样就能降低身体的温度。
但即便如此,甘雨依然觉得自己的胸腔烫的吓人,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昨晚在见到那些堪称毁三观的画面时就已经体验过了一次。
她本以为那次只不过是意外而已,没想到在短时间内身体竟然会出现相同的反应,甚至比起第一次的时候更加的强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会不断地上涨,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尽数吞噬殆尽。
甘雨的眼神逐渐迷离。
见状,申鹤知道她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但她却知道这并非完全是她自己的功劳,对于一名仙人来说,只要仙人自己心存抵抗之志,这种外界的干扰是无法扰乱其心志的。
也就是说,甘雨眼下的状态正好证明了,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心乱了而已。
在某个瞬间她开始幻想昨夜被按在地面上鞭挞的人是她自己,甚至一度沉迷在了那个幻想之中。
这对一个意志坚定的仙人来说本应是不该生的事。
但它却真就这么生了。
该说不说,这或许就是仙人们的一个致命弱点。
仙人们虽然拥有悠久的生命,动辄成百上千岁,但其中的绝大部分其实都没有什么感情史,更别提生理上的性行为经历了。
这一点,白启云在沉玉谷的两位仙人身上就体会过一次。
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亲身体验。
大多都只是纸上谈兵的仙人们,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往往都会大脑放空,任由身体带着她们自己做出决定。
甘雨虽然有五千岁的年纪,但基本一心都扑在了工作上,偶有闲暇时刻也只是回到山里看望留云真君,哪里有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
也正因此,在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情状态’时,她才会显得那么生疏甚至说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情。
什么,你问留云真君为什么没有传授给她相关的经验?
那当然是因为闲云自己也是个几千年的老处女,哪里来的经验传授给甘雨。
“仙人虽然出尘,但实际上与凡人结为连理的并不在少数,甘雨你应该是最了解的,而且我家那位也跟好几位仙人都有所瓜葛。”
申鹤似乎察觉到了甘雨内心深处的纠结,像是前辈一般继续为其开解。
事实上也正如她所说的那般,人类与仙人结合的并不在少数。
要不然这些半仙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只不过此时距离甘雨出生已经过去许久,曾经父母的记忆也早已随风而去。
或许相比于甘雨,年轻的烟绯对人与仙之间的纠葛了解的更深刻一些。
“”
申鹤与甘雨的对话还在继续,隔壁的房间却早已迎来了新的主人。
在柔和的夜色中,少女静静地伫立于窗前。
一头如夜色般深邃、柔顺的黑色长,丝轻轻垂落,宛如夜幕下最细腻的绸缎,随风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