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李记怂恿原客栈大厨上门闹事后,谢长史和顾聿知就改变了想法,他们不仅要劫镖,还要劫重镖!
李记商行的人不是喜欢干这种事嘛,就让他们自己也感受一下。
章原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袁世良。
可以看的出来,这些镖师虽然眼神坚毅,但他们站的方位杂乱无章,显然袁世良并没有用练兵的方法训练这些镖师。
他想了想,朝着旁边一人扬了扬下巴,这几人瞬间跳了出去:“你们,东西留下,人走!”
那人特意举着刀晃了晃,那是霍家军在战场上胜利后的标志动作。
自从袁世良从漠北军中退了出来后,再也没见到有人做这个动作了,他神色一变,微微抬手,再次强调:“这位兄弟,我们是李记镖局的镖师,还请让个路。”
袁世良当镖头这两年,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一般人听到李记镖局的名字只会要点辛苦费,就会让他们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需要两次自报家门的情况。
想到刚才那人的手势,和闻氏镖局的那个镖头,袁世良总觉得好像好像自己身处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光。
他干涩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下,继续道:“这位兄弟,都是道上的,给个面子……”
谁知那人却狠狠呸了声,刻意沙哑着声音道:“东西留下,人走,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袁世良没有动,敏锐的察觉到镖师们的不安。
是啊,这些镖师走南闯北这些年,但和人动手的机会却特别少。
袁世良低声道:“这位兄弟,凡事好商量。这里距离祁州并不远,若是惊动了祁州守城兵,你们也讨不了什么好。”
很显然,这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势必要来查一查这些人的底细,但这个镖却要送回去。
袁世良定定看着做手势那人,眼神里带了点商量的意思。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理都没理他,指着荒草道:“我的兄弟们都还在这里呢,不过是些东西,可没有你们的命金贵。各位可要想好了,到底是把东西留下,还是把命和东西都留下。”
这一刻袁世良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面色微变,暗想难不成刚才那个手势是自己看错了?
他狂跳的心在这一刻逐渐归于平静,冷静道:“这位……”
谁知荒草中的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一点机会,五六个迷烟从荒草中扔了出来,滚到马车之下,袁世良那句屏住呼吸还没来得及说,就连马匹都倒了下来。
直到这群人彻底没有了动静,章原恺才慢慢从荒草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失落的神情,他蹲下身戳了戳袁世良,嘀咕道:“这秦院判的迷药也太管用了吧,马都迷倒了。”
旁边一人嘿嘿笑着:“这我们多省事啊。”他振臂一挥,“兄弟们干活啊,快点干活!的等会祁州守城兵要是看到就麻烦了。”
东西都拉走拉走,等东西都拉走后,他们马上就让人告诉雇主,今天晚上祁州的李记镖局就能闹个底朝天。
虽说这点损失对于李记镖局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谢长史可是说了,小是小,但足够恶心人。
章原恺哦了声,慢悠悠站了起来,看着兄弟们将东西都带走,这才居高临下看了眼袁世良,啧了声:“你可千万要是个好人啊。”
漠北军副将袁世良的大名,他们都听说过,他还想找机会切磋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