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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石天雨如此豪饮,也让滇中官员皆是暗暗叹服。
而石天雨却暗运内劲,把酒都排出来,瞬间浑身汗湿。
此时,沐激流衣衫不整,颤巍巍的在沐金山、苏海鹏的搀扶下,走进坤华殿,要向石天雨敬酒。众人怔怔的望着沐激流,均是心想:沐激流一向对朝廷官员不太理会,怎么今晚对这个石天雨却这么礼重呀?沐王爷不仅亲自出城相迎,在身子不舒服的情况下,还出来作陪?
难道这个石天雨是先先帝朱翊钧的什么人?是先先帝朱翊钧遗落在民间的儿子?
不然,先帝朱由校怎么会封石天雨为靠山王呢?
异姓怎么可以封王呢?
但是,先先帝朱翊钧也没有离开过京师呀!
而且,朱翊钧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走出过皇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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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看到沐激流带病出来作陪,急忙起身,端杯向沐激流敬酒。
沐激流却扶住石天雨,亲自酌酒,举杯与之相碰,说道:“石王爷,你出任地方官之前,已经扬名辽东,令金兵闻风丧胆。你出任地方官以来,勤政为民,多办实务。
先帝批转来的很多奏章都是赞扬你的。本王对石王爷一直心仪,今儿难得相见。
来,干了这一杯。本王祝石王爷前途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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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圆滑的笑道:“还是晚辈敬王爷吧,晚辈祝王爷身子安康,寿比南山,祝滇贵在王爷的镇守和管治下,固若金汤。”说罢,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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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激流一杯落肚,便在石天雨身边坐下来,感慨的说道:“我朝开国,有许多流芳百世的英豪,威震天下,扬威周边列国。可惜,到了现在,我朝已经人才凋零。”
石天雨连忙赞道:“王爷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苍生,着实令人钦佩。晚辈已经向朝廷递交过奏折,自请到辽东去打鞑子,但盼有那么一天,晚辈能够披甲上阵,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沐激流但闻此言,翘指称赞石天雨不愧是先帝看重的抗金名将,又举杯相敬石天雨。
放下酒杯,沐激流又颇为担心石天雨一路上押运钱粮的安全,并且关切的说道:“石王爷,你带的人马不多,如何将银饷安全的押往辽东呀?山长水远,传闻江湖中人也将会对你不利。”
话没说完,但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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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哈哈一笑,又意态潇洒的笑道:“稍前,西北合龙山北麓一战,相信王爷也已经听说了。
那些前来劫取石某钱粮的江湖中人,绝大多数已经灰飞烟灭。
留下几十个人不杀,乃是本王的诱敌之计。
对于这些江湖劫匪,本王肯定是要赶尽杀绝的,在天下太平之前,本王每战,必定会给他们留下丁点种子,让他们回去之后再约人,再来劫抢本王之钱粮。
如此循环多几次,他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以后就灭绝了,天下因此也就太平了。
以前,很多人以为本王是傻的,为何总是要留钟万强、赵剑清之流的狗命呢?
其实,那些这般想的人,才是猪脑子。
本王若是斩杀了钟万强和赵剑清,谁来组织江湖中人到本王的辖区里引颈就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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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沐激流以及众官员闻言,均是捧腹大笑起来,又都向石天雨翘起了拇指,称赞石天雨不愧是抗金名将,不愧是兵法大师。
接着,沐激流便请石天雨去开箱验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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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说不用验了,相信沐王爷高风亮节,胸怀天下,心系辽东将士,请王爷派人和本王的侍卫石天淋一起,将这些钱粮护送出城,交给我部将士押运吧。
本王也不便久留于滇,即刻拐道,前往江南,一边筹粮筹款,一边派兵将钱粮护送出海。
我等将走海上通道,将钱粮护送至辽东,交付给辽东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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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如此周密计划,又让沐激流和众官员翘指称赞石天雨不愧谋事周全,心思缜密,环环相扣,难怪石王爷无论是在辽东,还是在内地平叛,都是战无不胜,堪称战神。
石天雨对这些屁话不感兴趣,遂走出王府,一双黄金瞳对着那些箱子扫描一遍,便知道里面装的全是真金白银和粮食,遂向沐激流告辞,随马队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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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石天雨策马远去,沐毅恩不解的侧身问沐激流:“父王,您真的给姓石的一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石粮食吗?”语气里,透着心痛。
沐激流笑道:“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出尔反尔,给石天雨赠送一百万块石头吗?万一,他真的开箱验银呢?咱们沐家,岂不是要闹出一个天大的笑话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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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毅恩很心痛的说道:“诶!可惜了,一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石粮食,就这样没有了。要赚回一百万两银子,那得多难啊!万一,姓石的将这一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石粮食拉回西凉去,没给辽东将士,咱们不是等于给姓石的个人捐赠钱粮了吗?”
~沐激流毕竟当王爷都有二十多年了,老谋深算,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石天雨历来筹钱筹粮有方,历来都把钱粮用在办理民生实事上,他不至于把世人捐赠给辽东将士的钱粮,拿来中饱私囊。你别小看石天雨,此人定有鸿鹄之志,他的目光,长远着呐!
石天雨敢接纳数百万人到他的西凉辖区,会在乎这一百万两银子吗?当年,他在中原为王之时,斩杀辖区境内所有的地主,囤积了无数的钱粮,还缺这一百万两银子吗?”
说罢,便转身而去。